这才发现,被咬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,有刺痛感,很痒。她低头又挠了挠,别岑宴深按住她的手:“别挠了,再挠该感染了。有没有带药?”

她点头:“在行李箱里。”

因为要跟星吉进山,所以来的时候准备了一些蚊虫叮咬的药,岑宴深下去,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出药膏,上.床替她涂抹药膏。

黎沧的蚊虫毒,加上她皮肤细嫩,看着有点触目惊心。

岑宴深低头,微皱着眉,挤了药膏涂抹在上面,药膏清凉,他的指尖温热缓缓地涂抹着,被咬的位置有点尴尬,徐西漾身体一僵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她想坐直了去拿药膏,低头,却只感觉被咬的地方,一股温热的气息吹过,是岑宴深,为了使药膏更快发挥作用,他在伤口处轻轻呼气。

徐西漾全身忽地紧绷,尤其是低头时看到两人此刻的姿.势,似曾相识的画面席卷而来,脸红心跳...。

一晚上的矜持、坚持,全都破功。

她的声音微抖:“宴深...”

忽然很想、很想要。

岑宴深本是专注地替她抹药,心里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医院,深怕处理不当造成别的后果。

但听到她的声音,他也忽然意识到此时尴尬的姿势,喉间绷紧,连呼吸都觉得困难,直起身:“涂好了,如果还痒的话,忍着别挠。”

说着起身去行李箱放药。

徐西漾看着他下床的背影,失望、失落涌上心头,准备翻身背对他,忽地,那个身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,在她反应过来时,人已被箍进一个紧实滚.烫的怀里,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。

他用着气息,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:“我帮你。”

徐西漾觉得这人真的坏透了,对她了如指掌,驾轻就熟,让她一直行走在云端。

连他的呼吸,他的眼神,都透着坏。

只服务于她,在她紧绷的那刻,“徐小姐,满意了吗?”

他指间的水液说明了一切。

徐西漾的脸几乎埋进枕头里,其实以前除了那种时间很紧的“速食”“快餐”,在正餐时,他都会给她来一份这样丰富的前菜。

但像今天这样,只给她前菜,自己却不吃正餐的情况太少。

他想坚持他莫名的原则就让他坚持吧。

徐西漾到底是不那么饿了,他去洗手间的时间太长,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。

岑宴深一向养尊处优,平日出行,司机秘书助理等一行人跟着,里里外外都会打点得很好,如今独自来这小旅馆住着,条件简陋,加上担心再有蚊虫,所以一夜几乎没睡。

徐西漾这一觉倒是睡得神清气爽,一早,门外就传来星吉敲门的声音:“西漾,起来了吗?”

“马上起。”徐西漾回答着,昨晚和星吉约好,今天要早点进山的。

说着,她从床的里侧往床外爬过去,完全不顾躺在外面的岑宴深,也或者,是故意的,就要从他身上爬过去。

但碰到某个晨起的特殊部位是意外,岑宴深倒吸了一口气,双手掌上她的腰,把她扔到床下。

她心里高兴,谁难受谁知道。

她去洗手间洗漱,岑宴深也起了,站在门边看着她,没有忘记自己来黎沧的目的,再次强调:“你和星吉去采风、考察,我不拦着你。但别的歪门邪道,你别碰,高太太那边,以后也不要再联系。”

徐西漾最会阳奉阴违了,一边刷牙,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:“知道了,不碰。你今天回逯城吗?”

岑宴深没有回答。

洗漱完出来,一张脸白净光洁,就是素面朝天也好看得不行,岑宴深转移了视线。

徐西漾出门跟星吉上山,路上,星吉问: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
“很好。”徐西漾回。

“昨晚怎么感觉你房间有人说话。”星吉起夜时,看她房间的灯还亮着。

“可能是我打蚊子的声音吧,吵到你了?”徐西漾不由心虚,要是让星吉知道昨晚她的房间藏着一个男人,还是岑宴深,这事不好解释。

“没有。一会到山里,往身上喷点药,这里蚊虫毒着呢。”

“好。”

徐西漾腿上的肿,今早变成了红红的硬块,但好在不痒也不痛了,她这会儿上山,全副武装。

山里的雾气还没有散,他们爬到一处山脉,星吉指着远处问她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
徐西漾:“心旷神怡。”

“这就对了。选址这种事,说得再玄乎,无外乎还是第一感受最重要。第一眼让你觉得心旷神怡,全身舒畅的地方,大方向一定错不了。其次才看细节,看客人的具体要求而定详细位置。”

星吉跟她讲课,简单易懂,理论上的知识,让她自己回去查资料看书。

这一行,说到底还是天赋重要,徐西漾就是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