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节第二天,周六。

赵栖栖睡得正香,愣是被赵西祠弄醒了。

“起床了,出去旅行了。”赵西祠在她屁股上拍拍,跟叫猪似的。

“这个行,咱非旅不可吗?”赵栖栖语气略显崩溃。

她原来还计划着在家里美美的躺一天,剩下的一天可以勉为其难的配合他酱酱酿酿。

但是现在他告诉她,要!去!旅!行!

就两天啊,大哥!

疯了吧!

“有冰雕展,不想看?”赵西祠靠在床头问。

轻松拿捏。

赵栖栖脚丫子在他胸口点了点,恃宠而骄道:“那你去给我收拾东西。”

赵西祠抓着她的脚丫子揉了把,嘴上骂:“老子是来伺候你的?”

话这么说,却是已经站起身,去收拾她那些瓶瓶罐罐了。

赵栖栖在床上打了个滚儿,爬起来去洗漱。

简单化了个妆,去衣柜里挑衣服了。

四开门的大衣柜,里面都是她的毛衣外套小裙子,赵西祠的毛衣裤子和外套,被挤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里,看着可怜兮兮的。

赵栖栖拿着几条裙子在身上比划,问他:“哪个好看?”

赵西祠跟老古董似的唠叨:“大冬天穿裙子,不冷吗?现在不注意保暖,以后膝盖关节容易出问题,到时候我报个老年旅行团,你都跟不上,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旅游……”

赵栖栖听着他碎碎念,左耳进右耳出,故意的似的,又挑了件棕色的加绒大衣。

“祖宗,零下二十度的天气,咱能穿点儿厚实的吗?”赵西祠无语道。

赵栖栖咯咯笑,“这件有气质。”

赵西祠:“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”

气质大衣和毛衣裙,都被某人单方面驳回,赵栖栖出门时穿着赵西祠上回逛街给她买的小红羽绒服,围巾帽子手套,裹得跟球似的。

他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人,忿忿道:“你怎么不给自己裹成这样儿?”

赵西祠身上套着件黑色羽绒服,肩宽腿长,脑袋上戴着毛线帽子,拎着只二十二寸的黑色行李箱笑,“没有情侣款啊,我能咋办?”

这话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。

赵栖栖小碎步跟在他身后认真走,注意着脚下的冰。

忽的,赵西祠伸手,“来,牵着。”

“你这话听着跟要牵狗似的。”赵栖栖张嘴就来。

手却跟小蛇似的钻进他掌心,让他的大手包裹着。

赵西祠:“你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
赵栖栖瞬间黛玉附身,掐着小细嗓子道:“瞧瞧,我说什么了,竟得哥哥这般敷衍。”

赵西祠被她这略带戏腔的一句惊得毛骨悚然,总觉得脖子后面漏风,咬牙道:“好好说话。”

赵黛玉戏瘾还没完,抬手装模作样的轻拭了下眼角,“哥哥要是这般态度,倒不如直接离了我去的好,倒是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一般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横竖你有旁的妹妹,我——啊——”

话还没说完,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,整个人横着被夹在臂弯里。

赵栖栖惊叫一声,又慌忙捂住嘴,瞪着圆眼睛看他。

“阴阳怪气什么呢?”赵西祠视线垂着睨她,“越说越没谱,老子有哪个好妹妹了,你倒是说说,嗯?”

他声音沉着,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
赵栖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小声开口:“林……妹妹?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两秒,赵西祠骂了句‘操’。

跟撸猫似的捏她后颈,“以后再敢说这话,老子亲自教你怎么好好说话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敷衍的很表面。

就这,赵老板也满意了,摸摸猫猫头,放她下来,牵着人慢慢走。

车上,赵栖栖睡了一觉,醒来时已经到了市里。

睡眼惺忪的呆坐了一会儿,伸了懒腰,“外面太阳真好。”

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。

“睡得都打呼噜了。”赵西祠故意惹她。

赵栖栖美美睡了一觉,心情好,不跟他计较,探身翻出几包零食吃。

拆开一包酸梅,咬了一颗,脸色骤然一僵,眼冒泪花,缓了缓,吞掉了,神色淡定的问旁边的人:“这个好甜啊,你吃不吃?”

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,赵西祠扫她一眼,大喇喇的靠在椅背上,说:“喂我一颗。”

赵栖栖也不唧唧赖赖的嫌他烦了,特殷勤的倾身挤出一颗喂到他嘴边。

唇舌刚裹上那颗酸梅,赵西祠立马变了脸色,眉头蹙着,脸皱着。

被整到了。

赵栖栖倒在副驾上笑得花枝乱颤,毫无同情心的拿着手机咔咔拍他